大楚怀王

腊月青梅子

历史军事

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,我一定不会禽兽不如,而要做一个货真价值的禽兽。”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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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七章 消息

大楚怀王 by 腊月青梅子

2019-5-21 20:11

  众封君见子兰开口向他们询问,顿时相互观望,良久,邾侯开口道:“大王,在下封地在江北,若是大王能说服大王退位,即位为王,臣愿立即奉大王为主!”
  接着,其他人跟着道:“大王,我等也是如此,只要大王大军一到,在下愿立即率封地请降。”
  子兰闻言大喜道:“好,诸位封地在汉南,寡人也不勉强你们,免得你们暗骂寡人强人所难。”
  众人:“···”
  汉南封君离去后,子兰笑着对已经投效他的众人道:“诸位,如今寡人已有汉北,此外,三十五万秦韩联军正在围攻襄阳,只要襄阳一破,大军便可长驱直入郢都,那时,寡人便是真正楚王。而你们,则是寡人的心腹重臣。
  为了能尽快赶到郢都,寡人决定征召大军,望诸位助寡人一臂之力。”
  “唯!”
  “另外,还请诸位立即联系其他封君县公,让他们投效寡人。待寡人抵达郢都,让他们立即派军来援!”
  “唯!”
  郢都。
  “大王,北面传来的消息,叛逆子兰抵达邓地,在秦韩联军强大的威势下,汉北诸地,除了宛城以及方城防线,其他各县,皆已背叛投靠子兰。而且,在子兰的劝说下汉北之地,共有十一位封君倒戈相向。另有叶公等七位封君因不愿投靠子兰,结果封地被攻破后,惨遭子兰斩首,而且所有被俘族人全都遭到屠戮。”
  此时,大夫昭盖看着楚王越发难看的脸色,声音渐渐压低道:“而且,子兰在邓地任命盛君为令尹,以弋阳君为司马,征召了五万大军,正协助秦军围攻襄阳。并且,伪王子兰还下诏,命令襄阳以南的各地投靠他,扬言若有不从,等他攻破郢都,叶公、阳君等人便是榜样。”
  “这个逆子!”熊槐嘴里迸出四个字来。
  此时,屈署看楚王脸色异常难看,便拱手道:“大王,詹阳君等人的封地皆在汉北,且如今已被秦韩联军攻破。是以,臣以为他们只是被逼无奈,暂时投靠子兰,只要犀首能驱逐秦韩联军,他们必然会向大王请罪。”
  “被逼无奈?难道阳君等人就没有遭到那逆子的逼迫吗?为何邸阳君能舍生取义,而他们就不行?”熊槐愤恨的道。
  说着,熊槐抬手制止了同样想要劝说的昭盖,然后下令道:“屈卿,传寡人诏令,凡是投靠逆子的人,全都剥夺爵位,革除公室,收回封地,贬为庶人。”
  范环闻言一惊,劝道:“大王,此诏一下,那些暂时委身子兰,随时打算南归的勋贵,恐怕就只有彻底投靠子兰了。不仅如此,他们为了保住封地,必然会全力帮助子兰攻打襄阳,以让子兰正式成为楚王。
  故,臣以为此诏不能下。”
  熊槐摇头道:“不然,在他们组建大军围攻襄阳那一刻起,他们就无法回头了。如今汉北的秦韩两军超过三十万人,实力强大,襄阳以南的各地,已经陷入观望中。若是此时不强硬打击那些投靠逆子的人,寡人担心襄阳未破,秦韩联军还未杀来,而汉南各地封君就会主动投靠子兰。
  那时,才真的是大势已去!”
  “这···”范环闻言长叹一声,然后摇了摇头,不在说话。
  接着,熊槐又问道:“咸尹,不知齐赵魏宋四国可曾有回应?”
  范环应道:“回大王,左尹昭常回报,魏国那边,魏王一口回绝我们的请求,放言说,若是想让魏国撤军,仅仅只是陈地还不够,还要加上平舆上蔡等大小四十八城。”
  “呵呵!”熊槐冷笑道:“魏王这胃口真大!”
  范环接着道:“不过,赵国大举出兵攻打中山国的消息传来,魏王的语气已经有所松动,目前左尹还在大梁与魏国谈判。”
  熊槐沉吟了一下,开口道:“传令给左尹,再给他半月时间,若是魏国不愿接受寡人的条件,那就让魏国自己来取。”
  “是,大王!”范环应着,顿了顿,继续道:“此外,上官大夫抵达赵国后,重金贿赂的赵相赵文、大将军赵成,以及肥义等其他大臣,他们全都答应了我们的请求。只是因为赵王已亲自率军出征,故而赵国大臣已经传讯赵王,请求赵王下诏,让陈地的赵俊率军返回赵国。”
  熊槐闻言笑道:“这是即赵国出兵之后,再次传来的好消息。”
  “不仅如此!”范环接着道:“大王,宋王虽然还未同意正式与我楚国讲和,但是已经有所松动,淮北的宋军已经向后退却数十里。
  而齐国那边,淮北的齐军已经停止攻打淮阴。另外,刺史令陈轸回报,齐王对我们提出的条件似乎不满意,齐王说不要太子做人质,也不要楚国从江东退军,更不要大王称臣。只要我们让出不久前夺取的越国淮南地,便可让齐楚两国再度交好,而且,若是大王有意,两国还可结盟。”
  “淮南,结盟?”熊槐先是一怔,将淮南淮北的形势默默思索了片刻,随后反应过来,嘲笑道:“齐王什么时候也爱惜起名气来了。越国淮南地,大都是沼泽湖泊,只要淮阴广陵两城在寡人手上,失去江东本土的越国,能守得住淮南?”
  范环应道:“大王英明,臣也认为,这肯定是齐王对越国的淮北之地起了贪婪之心,不愿背负灭掉属国的恶名,这才打算在淮南重建越国,然后齐国吞掉淮北,让我楚国杀掉越王臼,然后两国隔水相望,互不侵扰。”
  熊槐点了点头,范环的所言与他不谋而合。
  如今越国的大权基本上都被齐国所控制,新组建的越军被匡章所控,而淮北的粮食更是由齐国一力承担。
  而此时,匡章率领的大军,向西是魏宋赵三国的国土,向南是淮水南岸的楚国,在齐国实力还未恢复这种情况下,恐怕是想将嘴里的肥肉咽下去,而不是吐出来的。
  想着,熊槐摇头道:“告诉陈轸,淮南之地寡人是断然不会让出的,寡人还是原来的条件,让齐王自己再考虑考虑。若是齐王真有意让齐楚两国再度结盟,以对抗秦国三晋的压力,那就不要只盯着已经灭亡的越国,寡人没兴趣再灭越国第二次。但是,除此以外,我们还有其他地方有共同利益的!”
  范环若有所思的应道:“是,大王。”
抱歉
  >养陵君与项君的封地也在淮北,但与迫在眉睫的乔君不同,项君的封地在陈地的东南,依托陈城,各国想要杀到项君封地,则先要攻破陈城。
  而养陵君的封地,则是同样也距离宋国不远,不过因为在颖水之南,或许宋军会沿颖水南下,而不会扫荡养陵君的封地。
  此刻,二人得到乔君的求援,沉吟了一下后,心思瞬间出现极大的差异。
  项君因为项地并不急切,而乔君的行为分明对众封君不利,故而,随有心帮忙,但是,心念一转间,随后低下了头,似乎没有看见乔君的求助。
  而养陵君则陷入左右为难,一则担心遭到众封君的敌视,二则也担心养陵被宋国所破。
  尤其是想起宋国上次将养陵北方,颖水北部的蒙城等地割让给楚国后,顿时心中更加惊疑了。
  若是宋国打算收回蒙城等地,然后顺势率兵南下,那么他的封地就完了。
  想着,养陵君双目的余光向周围的封君们瞥了一眼,暗道:或许,除了乔君,剩下的封君中,最为担心的就是他养陵君了。
  只是与乔君没得选不同,他还有三四层的机会不会遭到各国尤其是宋国的攻击。
  正是因为有希望,故而面对乔君投来的求助的眼神,这才有所犹豫,是跟乔君同进退,放弃治权军权保住爵位呢?还是用爵位做赌注,去搏一搏,赌各国联军只想削弱楚国,而不会扫荡整个淮北,并且冒着彻底交恶楚国的风险,将楚国淮北据为己有!
  不过,迟疑了一瞬间后,养陵君想起射天鞭地的宋王来,顿时心中一突。
  那可是伐齐攻魏的狠人呐!
  宋王会顾及楚国吗?
  别说区区楚国,他可是连上天都敢射的男人,他会顾及其他的国家?
  想到这,养陵君看着乔君的身影,心中思虑瞬间转开了。
  既然乔君已经开口了,何不接着乔君的风,趁机将封地的权力交出,以躲避楚王的责罚以及即将到来的灭族之祸呢?
  而且,若是宋国不来攻打养陵,养陵实力犹存,令尹司马,不过是招揽的门客罢了。
  若是楚国此战不败,各国退走,收回领地之后,等时机一到,比如新王即位之时,再将令尹司马换成自己的人便是。
  这又没有什么损失,不过是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十几年里,夹着尾巴做人罢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!
  若是宋国占据养陵不退,那么养陵的权力,不要也罢。
  想着,养陵君立即从群臣走出,来到乔君身侧,向楚王长拜道:“大王,臣以为乔君所言极是,臣深以为然。为了让养陵的百姓也能更好的接受大王的恩泽,臣也请大王派出令尹与司马前往治下任职。”
  此言一出,殿中的封君顿时一片哗然。
  原本他们就在担心有了秋君与乔君的榜样后,接下来还会出现第三个被楚王控制治权军权的封地,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快,这么突然。
  不过一想起乔君与养陵君封地的位置,封君们顿时便理解了二人的担忧。
  只是,理解归理解,但这种严重破坏规矩的行为,他们坚决抵制。
  不过,话到了嘴边,却无法开口。
  现在的问题不是楚王强行插手封君领地内的治理,而是乔君与养陵君自己主动请求的。看他们的样子,尤其是乔君方才献金要拉所有封君一同下水的情况来看。若是将乔君逼急了,不,不是若是,而是现在乔君已经被逼急了,只能以死报国。
  明知必死的乔君,会在死亡前做出什么疯狂举动?
  众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。
  至于力保淮北,与各国决战于楚宋边境,让乔君以及养陵君别做傻事,那更不可能。淮北无险可守,困守淮北,必然伤亡大增,这对大家都不利。万一楚军战败,各国长驱直入,那时,倒霉就不是乔君与养陵君,还会有更多的封君,比如说项君、析君等等。
  而楚国从江东撤军,然后与各国讲和的事情,众人想都不敢想,这样不仅是得罪淮南的众多封君,连精心策划此事十余年的楚王以及朝中诸公都得罪了,这事一提,肯定会遭到报复的。
  一时间,众多封君有口难言,相互探视,面有难色。
  熊槐在养陵君开口后,顿时一怔。
  接着,又见殿中群臣面色复杂,殿中气氛沉重,便知道封君对此很不满,在各国来袭之时,还不能让各地封君离心。
  但是,现在这个能一举收回两个封君权力的机会,熊槐同样也不愿意放弃。
  沉吟一下后,便有了主意。
  于是,熊槐摇了摇头,开口拒绝道:“二位贤卿之意寡人已经知道了。但是,律法以及规矩,乃是治国的根本,岂能轻易改变!”
  说到这,已经与刚刚做楚王那时截然不同的熊槐,没有用道具,也没有酝酿情绪,脸上直接露出一丝悲色,然后泪水直流,悲戚的道:“乔君,养陵君,卿等如此,这是在责问寡人啊,是寡人对不住二位贤卿。”
  说话间,熊槐摸着自己的心口道:“卿等之请,不是在请寡人派人治理领地,而是在责问寡人无能,无法保淮北百姓,只能退守淮水!二位贤卿是用这种方式来劝谏寡人不要放弃淮北的百姓啊!”
  乔君与养陵君一听,顿时惊恐不已战战兢兢的拜道:“大王,臣等不能守土护国,其罪当诛,但臣等绝无责问大王之意,请大王明察!”
  其他大臣见楚王落泪,一副心痛的模样,立即都拜道:“大王,臣等有罪。”
  “诸卿免礼,方才寡人想起被寡人舍弃的淮北百姓,一时心痛欲裂,难以自制,失态了。”熊槐闻言摆了摆手,语气难过的道:“淮北之事,非是诸卿有罪,实是寡人无能,无力保卫百姓不受他国蹂躏,这是寡人的过错啊!”
  群臣闻言,都拜道:“大王,臣等无能,不能为大王分忧。”
  熊槐摇了摇头,而后目光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:“虽然寡人于心不忍,可是淮北逼近无险可守,若是让寡人放弃淮水之险,冒着楚国衰败的风险,挥师北上,与各国决战于淮北,寡人心中却更加不忍。
  是否派军与各国决战于淮北,寡人心中十分为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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